我感觉良好了,吴莎莎巴结我们?我们能给她什么好处?
郭俐美又抛了他一白眼,说:得了吧,吴莎莎要的就是现在这效果,让咱家人说起她来,都念着她的好,切,做梦吧,别以为一套房子就能把我收买了,混淆了我的是非观,她就是把银行给我,在我眼里她也是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
杜长江就觉得女人不可理喻,女人难为起女人来,比土匪杀人越货都狠。就说:差不多就行了啊。
郭俐美就哼了一声,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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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庄从拆迁到搬进新家,用了一年时间。杜建成和杜长江家各自分了一套二居室。杜沧海想让他们都贴点钱,要套大一点的房子。杜建成觉得家里就他们老两口了,要房子太大没啥意思,再就是打扫卫生也累人,坚决不肯让杜沧海多花这钱;郭俐美倒想要大着点,可杜长江不想欠杜沧海太多人情,也坚决不要,为这还和郭俐美吵了好几架。郭俐美又收拾东西要领着孩子回娘家,杜长江指着门口说:郭俐美你给我听好了,这门是你自己要出的,我不拦,但是,你出了这门,我不会去请,你自己看着办。
郭俐美想了想,把包往床上一扔,摔了个杯子了事。
因为回娘家也没那么舒服。
娘家住筒子楼,里外两间,厨房和厕所都公用的。郭俐军和周大美住里间,父母这间是厅兼卧室,窄仄得很,放下一张双人床,再放张饭桌,人围上来一坐,就觉得整间房子都塞得满满的。上次她带杜甫回去,没地儿睡,老父亲就打了个地铺在地上睡。早晨起来,腰疼得坐都坐不起来,因为水泥地面太凉,铺三层褥子都凉透了。一大早,郭俐军就把老父亲背到楼下的盲人按摩医院去了,为这,周大美特意把电话打到车间,数落了她一顿。她是大姑姐啊,被兄弟媳妇隔着电话线数落得满头唾沫,这滋味恼恨极了却又没法说,毕竟,老父亲是因为她回娘家才睡地铺把腰弄坏的,所以,那天下了早班,她就灰溜溜回自己家了。
如果说在这世界上,她郭俐美还能找到点啥让她怕的话,那就是周大美的嘴了。用郭俐美妈的话说,那哪儿是一张嘴?简直就是个脱皮机,送头皮糙肉厚的猪进去,出来都皮毛不剩,何况她皮厚不过半毫米的人。
签完拆迁合同,选房子,为了和公婆搞好关系,吴莎莎曾想把房子和杜建成他们选在一起,因为公婆一天天年纪大了,住一栋楼照顾起来方便,自己一番好意,本以为公婆会感动。
杜建成不让,跟杜沧海说远了亲,近了臭,自古以来这是老理儿。
杜沧海就回家和吴莎莎说算了,别挤在一块了,离得太近,容易有摩擦。吴莎莎觉得也有道理。上班的时候,听已婚同事说过,婆家这边的亲人,虽说是一家,但那是骨亲,肉不亲,从根上看是一家,但日子过得也是开枝散叶式的,各自长各自的,拢不到一块去;娘家亲人呢,是肉亲骨不亲,下一代都各姓各的姓了,可姊妹之间,还是亲的要命。骨亲虽然平时冷冷淡淡的,真要办大事了,出力的还是骨亲;肉亲平时看热热乎乎的,真用得着的时候,也只是情地伸伸手而已。
想通了,吴莎莎也就不难过了,公婆有公婆的道理,不再执着于和他们选同一栋楼甚至是同一个单元。杜沧海贴了一部分钱,在小区的西南角的商品房区域,选了套三居室。之后,吴莎莎问杜长江家和公婆家把房选在了什么位置,杜沧海说不知道,等拿了钥匙,和她商量说三家加上大吴的房子,一起装修得了,找同一个施工队,还可以少操点心。吴莎莎这才知道,原来杜长江和公婆家的房子,不仅选了同一栋楼,还是同一个单元,对门邻居,说是公婆年纪大了,对门住着,照应起来方便些。甚至郭俐美放出了话,公婆说了,等百年以后,要把他们的房子留给杜甫。
把房子留给杜甫吴莎莎没意见,可吴莎莎对他们选择了和杜长江家住对门也不愿意和她住一栋楼有意见,觉得自己再一次被这个家拒之门外了,晚上和杜沧海哭了一顿,杜沧海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就拍着她后背说,慢慢来吧,比起过去,父母对她的态度已经好多了,偶尔会在饭桌上提提她,在以前,这是不可能的。
泪眼婆娑的吴莎莎仿佛又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满眼是泪地问他是不是真的。杜沧海说我骗你干什么?
吴莎莎就又来了精神,装修的时候,把监工的活大包大揽了过来,说反正要请装修队,四套房子一起装,买的装修材料多,还能多打折。就这么着,她一个女人,上窜下跳着装修完四套房子,人都累脱相了,一分钱也没用杜长江和杜建成他们出。装修好了,挨家去送防盗门钥匙的时候,杜建成才难得说了句辛苦你了。
吴莎莎就心满意足,说:爸,看您说的,家宝已经上幼儿园了,我也就是去监监工,又不用我干,辛苦什么?
杜建成用鼻子嗯了一声,也不知什么意思,谁也找不到话,就那么僵着。末了,赵桂荣说她赶早市买了新鲜黄鱼,中午用黄鱼烧土豆,让吴莎莎在这儿吃饭。
吴莎莎开心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么多年了,这是她第一次
第十八章:吴莎莎:努力挣扎后的绝望(2/8),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